“至于你,与他暗通款曲,被他收买多年,与他一同杖责三十,明早送官。”陆瑾晏指着李大厨,眼神冰冷。
李大厨瘫坐在地上,双目无神,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被他发现了。
“你在大厨房多年,难不成还分不清蚕豆的种类了?”
“这些年你装聋作哑,魏管事将次一等的食材采买回府,你只当什么都看不见,真是罔顾老太太的信任!”
陆瑾晏虽然是在说李大厨,可眼眸看的却是穗禾。
他眼含讥讽,穗禾看了一眼就垂下头。
他这是在告诉她,看看你有多愚蠢,为两个办事不利的小人说话!
李大厨此时也被拉了下去,可穗禾那颗提着的心始终落不下来。
二门离寿安堂很远,可她却像是能听见李大厨和魏管事的哭喊声。
她跪在地上许久说不出一句话,陆瑾晏查得这么清楚,证据证人一应俱全。
那让她过来是干什么?
杀鸡儆猴吗?
是不是只要她坏了府里的规矩,就会跟他们一个下场?
穗禾只觉得不寒而栗,她自认是恪守规矩,从不敢有逾越的地方。
只有一样,她确实有些出格。
便是对他没有事事顺从,推拒了他多次。
可她在这府里十年了,只要一朝自赎,她就与他们再无关系。
她不会松口,也不会让自己陷进这府里出不去。
寿安堂里的丫鬟走得差不多了,连老太太都被沉香和胡嬷嬷扶去歇下了。
穗禾看着陆瑾晏也踏出了正房,她才敢颤颤巍巍地起身。
来不及揉一揉酸痛的膝盖,她一瘸一拐地出去了,她实在不想在里面多留。
只是她才出了正房,正想回后罩房时,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陆瑾晏在昏暗的角落里,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。
他说:“给我斟酒。”
穗禾惊了一下,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陆瑾晏从朱漆廊柱下走出,檐下的绛纱灯笼给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暗红色的光晕,让他看着犹如从血海中走来,格外慑人。
那双狭长的凤眼半掩在阴影里,却亮得惊人,像是蛰伏的兽盯住猎物般,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穗禾稳住心神,极度保持镇定道:“奴婢遵命。”
陆瑾晏微微偏头,看着她战战兢兢地走向廊下,试图沉稳地给他斟酒。
因着与她隔了些距离,陆瑾晏的唇角慢慢扬起,眼底隐藏的侵略也显现了出来。
他慢慢看过她的侧脸,颈线,最后停下在她那双白皙的手上。
见她倒完酒后,不自觉攥紧衣角,他笑了一声,带着压迫感朝她走去。
夜风吹过,穗禾只感觉背后的汗毛竖起。
她此时紧张到快要窒息,就连陆瑾晏悄无声息地靠近她,她依旧敏感地感觉到。
玄色的衣角擦过她的长裙,穗禾忽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香。
有些淡,可在这样的夏夜,让她只感到有些头晕目眩。
下一刻,陆瑾晏取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怕什么?”
他嗓音低沉暗哑,却玩味地看着她。
穗禾只觉得喘不上气,他虽是在问她,可那语气像是在告诉她。
就算怕,你也逃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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